haruna

宋志远ｘ刘汉阳

【BE】

*

＂让你们别来门外等，你们还真乖啊。＂

宋志远的声音忽远忽近，语句裡的温度滴水成冰，＂去了，你也只是逃过一次诱惑不是？＂

＂...你还会来看我吗？＂

裤袋内的戒指让拇指磨得发烫，宋志远咬紧牙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吃药，我一周来看你一次。可现在，有必要吗？＂

＂你不会原谅我了，对吗？＂总是灵动晶亮的眼，像盏蒙上黑尘的夜灯，摇曳闪烁，＂你不会再来看我了对不对？＂

＂妈妈那天在部队锅店等了你很久。＂

刘汉阳不安地蠕动着双唇，像遭逢外敌而努力战斗的小兵，两眼狠狠眨了又眨，＂...是吗，谢谢你的安慰，但我晓得她是不可能来的。反倒是让爸爸等太久了，肯定生气不想见我。＂

＂志远，你帮我买点东西给爸爸吧，他最喜欢的登山服、鞋子也行...＂

＂你的母亲哭了一夜。＂宋志远闭上眼像在拼命忍住什麽，＂你也知道她是多麽坚强的女性。可她只有你，只有你一个儿子。＂

＂天下怎会有将儿子送进监狱的母亲。＂

面对刘汉阳的冷哼，宋志远较谁都明白那是他的保护壳，比薄膜还要轻易攻破的假象。

源于所有不自信而来，太过深远的积累。

比谁都要胆小，所以总是逗弄着身边人渴望获得关注，因为看得太通透的脑袋只能选择药物躲避。

＂你明明知道，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

＂够了。若是要谈论这些，你就别来了。＂

〔面谈结束，请尽速离开以便后续人员使用。〕

＂...我不会再来了。＂

刘汉阳背过身微微一颤，＂是吗，走好。＂

＂好好照顾自己。＂

＂...我爱你。＂喟叹般的声息交融在铁门阖上瞬间，飘散着搁下戒指时的眼泪。

*

灵魂的飢饿大抵是怎麽也填不满了，

那样求而不得的日子，眼前一黑，双手奉上所有

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反正梦醒来我什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