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una

别害怕生命里留下裂痕,
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JEKKI】6Kies

*無車無戰鬥哨嚮文

*我德/隊勳忙/溶鎮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六人完全出席麻煩雷者回避


沒有邏輯無關現實無關現實無關現實不看年齡




我,第一人稱,一名低階女哨兵,精神體山羊,無伴侶,精神偶爾紊亂。

在一次任務中發現了還未分化的金在德。原該通報系統進行處理卻因為只是個孩子便心軟收留。

金在德防備心強,一個不留意就弄刀舞槍的,但畢竟哨兵與普通少年的體力還是有所差距,金在德往往被我一股腦兒丟進花園或浴室做清潔,久了也漸漸熟悉我的存在。


有次我結束任務後正打算買點烤肉回家吃,卻不遠處的圍牆邊感知了許多哨兵存在,有些不安地翻牆從後門的地下口進入,才發現金在德居然分化成了一名嚮導。

我沒有與金在德結合,只是做了個臨時的記號。

幸好來的都只是低階哨兵,雖說這些窮極一生也可能無法擁有嚮導的哨兵發起瘋來也是能掀翻一座城,可好歹我也混了個小軍職,用點威壓倒不是難事,只是會有兩三個小時無法動彈。


這段期間,我靜靜地看著躺在我身旁的金在德。

他的睫毛很長,那雙眼睜開時總是裝作惡狠狠地瞪著我,可我喜歡那眸中滿滿的活力,也知道他從未曾真正要傷害我。金在德的口音有些特殊,聽久了很是親切,我的精神獸特別喜歡他,老是在他身旁打轉,不知道金在德的精神獸會是什麼呢?分化後就藏不了多久了,畢竟嚮導是國家珍貴的存在。

我伸手輕輕撥開他額前碎髮,因為臨時的記號讓金在德的氣息於我越發清晰,感受到體內焦躁不安的因子正瘋狂鼓吹讓面前的人成為我的專屬。

他還是個孩子,我想,金在德適合更好的生活。

能夠活動後我就撥通了國家嚮導機構的電話,對剛分化的嚮導標記這事可能讓我受罰,但我更擔心我沒辦法照顧好金在德。


他醒了,看上去很不舒服。

我以為是因為標記的事,所以離的遠遠地跟他說明我已經通報了上頭,之後會有人好好照料他。

可他卻哭了。

從那間破房子中抱起他時,他渾身是傷,為避免感染我用了哨兵專用的消毒藥水,那足以讓低階哨兵流淚的疼痛也不見他落淚,可金在德現在卻哭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地離開了我。

我其實想說點什麼,也曾卑鄙地向上天祈禱或許金在德想留在我身邊也不一定,但他還是走了,一如我所希冀的那樣。



金在德在嚮導學院裡認識了李宰鎮,其實是兩個被排擠的人只能默默湊同桌。

他很快便明白這世界口頭上說嚮導是珍貴存在,不過是對於哨兵而言的資產,而嚮導中也會分等級,他這種來路不明還被臨時標記過的被排擠很正常。一想起標記他就想到那個人,那個曾對他伸手給他一個家的女人,在他分化後卻拋棄了他,他恨她。

但李宰鎮不同,他家世清白,長得也清秀,明明能夠成為學院中最受歡迎的那票人,可他就是個奇葩,照金在德的話,有錢有毛病。


嚮導學院每年都會舉辦聯誼,但那都是高階嚮導與五感哨兵的場。金在德是打定主意去吃免錢,而李宰鎮早就有了婚配,等他畢業後兩人就會結合,聽說對方背景不錯,是老一輩約定好的姻緣。

金在德問李宰鎮好幾次都沒能拿到他未婚夫的照片,於晚會結束後,金在德興致缺缺地要提早回宿舍卻尋不著李宰鎮才看見他在同一位哨兵說話。金在德邊啃著蘋果邊覺得兩人還蠻般配的。

後來,他們又認識了張水院,也是曲折離奇,明明是個校園人氣王卻要跟他倆一塊孤僻。可張水院說了自己不太愛這些交際應酬,幾個人中金在德反而是話最多那位。如果不加上李宰鎮三不五時的腦洞。


金在德曾在實習時見過她幾面,匆匆忙忙的,像是不識得他,這讓他氣得搥牆,卻見自己的精神獸——幼獅飛奔似的抱住那個女人的腿。都說精神獸最能體現自己的精神狀態,金在德當下惱的抓住幼獅後頸要走,卻聽見那個女人說,這個髮型很適合你。

她從事的是一些偵查的工作,前線沒事時就幫忙跑腿,偶爾會到嚮導訓練場來替他們站崗,金在德就是這時才能看見她。他憋了一肚子火,卻只把力氣用在了忍住眼淚上,對她,課堂上所學的防備都不堪一擊。

後來熬不過他要求她悄悄給了他通訊方式。

後來他才知道當初為了救他而做的標記讓她這十年的軍功全數歸零。


張水院曾問過他們,嚮導的未來會是如何?

金在德猛地清醒,這是個強者的世界,只有他變強了,才能從夾縫中獲得權力,即使是一絲一毫他也要爭。


後來,李宰鎮的未婚夫高志溶來接他,三人也沒廢話,只說了讓他收斂點,張水院挑了眉,轉頭低聲對著金在德說道,看那眼神,李宰鎮八成早就愛上對方啦。

金在德不懂這些,只能隨口應付幾句,那你有愛的人嗎?張水院卻難得沈默了。

再後來,他和張水院也到了該相親婚配的年紀。金在德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只每天追著教授問怎樣能讓他的幼獅成年,以致於張水院說他要與某人結合時,金在德還是蒙的。


對方似乎是張水院未分化前學校社團裡的朋友的哥哥,金在德愣是沒聽懂,反正就是個以前見過的人對吧?張水院點頭,相親遇見的。

直到與張水院相約酒桌,有個黑衣男人氣急敗壞地跑到張水院身邊將喝醉的他拉起,金在德才驚覺對方似乎有點眼熟。前幾年有位哨兵不滿這種強行將人分類的生態,說要研究消滅此種基因的藥物,當時有個男人出面阻止了那位哨兵瘋狂的行為,金在德記得他的名字,因為姓氏特別,叫⋯殷、殷志源。

多年後金在德才從張水院口中得知當年想毀滅哨兵與嚮導的正是他在歌唱社團的朋友姜成勳。張水院說的很模糊,似乎是那位前輩愛上了同樣是哨兵的人,卻絕望地發現兩人不可能結合這才失心瘋,金在德皺眉,可那位哨兵喜歡他嗎?張水院悶了一杯白干。金在德見他不說話也不煩他,只是自顧自的嘟囔,哎,喜歡一個人和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呢⋯⋯


想和他永遠在一起,起床時能看見睡覺時相擁而眠。有事第一個想起的是他,看到什麼新奇的也是想起他,待在他身旁就是特別安心。


金在德心底有些古怪,怎麼張水院說的他都是想起了她?煩躁地撓著後腦問,所以你想結合的那位就是這樣的人?張水院扯著嘴虛虛一笑,我也不知道,或許日子久了,會有答案吧。




-

我德


今天也遇見了金在德,他沒有選擇與誰結合,卻是留在嚮導學院擔任教職。幾次見他都覺得他又更成熟了一些,看著他的笑容,與人群接觸的從容,我就覺得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次出征前我撥通了他的通訊,響了好一陣子都無人接聽,我沒有多想,只是改由訊息告知他,才發出沒多久通訊器便響了,卻是金在德的聲音。

他說,救救他。


事後我沒敢回想那天晚上有多麼驚心動魄。

我知道嚮導教職員住處,但那裡對於哨兵是塊禁區,低階哨兵壓根無法靠近,我只能耐著性子讓我的精神體先一步去探勘,但卻瞧見金在德被人雙手掐住脖頸壓制在地,那雙手像是掐在我的咽喉,經年累月壓抑在體內的暴躁、不安、紊亂情緒全在這一刻爆發,嚮導的安全網似乎當機了一瞬,我一躍而下火速破開窗子將那人甩上牆,一拳又一拳的落下,我感覺不到痛,只有憤怒燒著心窩。直到金在德的精神觸手替我清理腦中那些雜亂後,我才猛然停下動作,扭頭一見他對我笑得難看,我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他。

我應該保護好你的,對不起,我來晚了。

為什麼要保護我?妳是我的哨兵嗎?

聞言我一時僵住身子,急忙想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我們結合吧,除了妳,我誰也不要。


我以為,金在德用自己的清白賭我一回,氣得好幾日不理會他。爾後才明白,那人根本傷不了金在德,在我所不知道的時間裡,他已經成長為高階嚮導,精神體也成了雄獅,那比大多數中階哨兵都要強大。對此,我猶豫了,金在德卻滿眼委屈,說是我還想讓誰替我精神梳理嗎?

當然不,從見到你的那瞬間,我人生的伴侶似乎就已經註定了。


金在德曾問我,為何當年他一醒來拿刀指著我也沒生氣過,我問他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很高興認識你,你願意成為我的家人嗎?




-

溶鎮


高志溶在分化前有個十分要好的女性伴侶,李宰鎮只看過照片,他很好奇,能讓這樣的男孩心動的女性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他們的結合很俗套,可李宰鎮並不以為意,兩人其實沒有見過幾次面,更多只是聽見家中長輩提及高志溶近況。說是他從國外回來了、說是進入機構擔任什麼職位,李宰鎮默默記在心裡,父親曾說那不是什麼重要職務,中階哨兵就該追求更好的才能擔起家族榮譽。後來父親走了,他只希望那個人能平安就好,不上前線也無所謂,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母親喪禮上,高志溶來了,他依舊是李宰鎮記憶中那樣高大挺拔,即便他們尚未完成正式典禮高志溶也是個稱職的配偶,將大小事務都安排妥當。李宰鎮抱著妹妹愣愣地望著那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背影,他想,他會對他很好很好的。

典禮前夕,李宰鎮邀請了高志溶一同晚餐,對方依約而至。拿出的紙張,黑字清晰寫了幾條約定,李宰鎮眨了眨眼,在那行"不孕育子嗣"上劃了幾筆,他輕聲地問,你不喜歡小孩嗎?高志溶蜷起手指,搖搖頭說是他不適合當一位父親。

李宰鎮還是簽字了。卻也在紙張上加了,"伴侶間必須永遠坦誠"


高志溶對李宰鎮很好,好的比他意料之中還要好。

結合期間的寸步不離,素日裡只要是李宰鎮的訊息都不會超過三分鐘回覆,幾乎天天回家吃飯。李宰鎮曉得自己有些話總是天馬行空,可高志溶會在聽完後,笑著調侃他幾句,而不是同其他人那般直接忽視他。他覺得自己很幸運,沒有孩子的遺憾也好似消弭不少。

直到那日,從高志溶書桌裡翻出的一張合影。他懷中抱著小男孩,左臂靠著位女性笑彎了眼的望著他兩。李宰鎮兩眼發直地瞪著,想從那照片上頭找出一絲一毫作偽的可能,但那張面容,日夜看了七百多天的臉,分毫不差。


於是他逃走了。因為不想面對也不想質問那樣溫柔的高志溶。

李宰鎮連絡上金在德後住進了他們的舊家,那裏的地下室存放了不少李宰鎮的畫作,由於父母驟逝而許久不敢觸碰,那些畫著他的家庭的畫作。金在德替他收得很好,每一禎色彩如同往昔照映在他們臉上的笑顏,李宰鎮看了看著就哭了。

這裡頭,也有高志溶的身影。

他早已將他當成自己的家人,好久好久。


高志溶翻遍了通訊,才驚覺自己一個李宰鎮朋友也不認識。

他總是在家畫畫,要不就是在妹妹家待著,偶爾會讓高志溶請假兩人一起去海島曬曬太陽,除此之外,李宰鎮還喜歡什麼呢?

他恍惚地揉著精神獸——白熊的腦袋,找不到伴侶大猩猩的熊垂頭喪氣地踢著桌腳。隨手拉開抽屜見到那本該安安靜靜待在書下的照片,高志溶突然就笑了。說是要互相坦誠卻沒有勇氣來質問他的傻瓜,是他親愛的嚮導。

爾後是金在德主動聯繫上的高志溶,聲線格外冷漠地質問他,為什麼沒有來找?高志溶失笑,溫言問了李宰鎮現在在哪?金在德捱不過旁邊那眼巴巴瞅著他的人,不甘願地遞給李宰鎮。要回家了嗎?李宰鎮沉默一陣,最後只是弱弱地恩了聲。


抱著畫框,走進家門,高志溶就這麼兩手扠著褲袋地看著他。

他們分別坐在桌子的兩端,高志溶先遞出那張罪魁禍首的合影,李宰鎮瞳孔明顯地震動了幾下,像是要說什麼卻又憋回,高志溶似笑非笑地撐著下頷坦然地望著對面的人,為什麼不問呢?我不知道要怎麼問,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了萬一是不想聽的那還不如不問。高志溶沒忍住伸手耨了李宰鎮腦袋一把,那你想聽什麼?李宰鎮火了,啪地將畫丟在桌上人就跑進浴室。

那是李宰鎮畫的他。

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後的晚會,高志溶記得自己不過是按照禮數去向他打聲招呼,老實講那天他有點喝高了,兩人確切說了些什麼他已經沒有印象,但他卻在李宰鎮畫裡自己的瞳孔中,看見了當天的李宰鎮。

對了,那時他染了頭白髮,在人群中格外突兀,還曾讓同梯的揶揄說自己的嚮導果然不一般。

是挺不一般的,高志溶摸了摸上頭還未完全風乾的油墨。

他起身走向浴室,倚著門框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時我才剛畢業,被分配到不那麼險峻的掃雷行動,同組有位前輩負責帶我。在我們任務完成後卻中了陷阱,前輩暈厥前推開我,可我還是吸進不少氣體也跟著倒下。那時醫療組檢查身體各項指數皆無大礙,回國後我反覆檢查多次也都無事,直到前輩的孩子出世,一出生就被發現左腿先天畸形,而前輩也在前年任務中不明原因發狂被送進重症院房。照片是那時去看他被朋友拍的,嫂子也說她會獨自將孩子拉拔長大,我能做的,就是偶爾去看看他們。我不敢要孩子,我不知道這樣的出生對他而言是幸或不幸,將職務調回內勤也是害怕哪日在隊伍中拖累夥伴。我們說了要相互坦誠,可我太膽小,甚至不敢讓母親知道這件事。事到如今,我只怕連你也厭了我這樣上不了前線的哨兵。


你害我變成了壞人。李宰鎮瞪著面前的人,撇頭見自己的精神獸猩猩正躺在白熊肚子上蹭阿蹭的,臉一下就紅了。高志溶張開雙臂很快地攬住他,柔軟髮絲在頰邊帶來一陣陣關於李宰鎮的氣息,那專屬於高志溶的味道。

金在德曾問李宰鎮,高志溶對他好嗎?李宰鎮想找出各種詞彙來形容他的配偶,卻在搜刮一腸子言語後只說了個,好。他的好就像他的笑容一樣,於無形中讓你著迷。

睡前李宰鎮像是想起什麼,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句,惹得高志溶好氣又好笑地一口咬住他嘴。


他說,如果以後我們離異了,那我的畫還是得還我。



隊勳忙


第一次的相親殷志源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

就在張水院以為這個人沒有意願出席正準備返家時,一身正裝的男人朝他大步走來,這張臉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是姜成勳曾喜孜孜介紹給他認識的朋友。席間尷尬不亞於過往每一回,殷志源看上去比他還不習慣,張水院不動聲色地表示時間不早他該返校了,對方這才如獲大赦般同他握手致歉。那時張水院真不覺得這男人有啥好的,姜成勳那天肯定喝高了。


後來爆發了姜成勳的事,張水院才再次見到這男人。不同於上次餐館裡的拘謹,一襲黑色軍大袍愣是將眉眼間的英颯風姿襯得冷冽幾分,屬於哨兵軍靴喀在石板地的聲音好似有人敲打著張水院後心。他與姜成勳相識已久,只是礙於哨兵與嚮導的身分無法經常往來,可那些過往明白地告訴他,姜成勳絕不是那樣的人,這段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的事。

張水院的精神獸是蜂,他小心地控制著,單就傳回的影像,兩人相隔幾丈遠的距離,姜成勳看上去有些失控,手裡還握著罐東西不停揮舞,殷志源只是持續沉默著。張水院心裏著急,又將蜂往前挪了挪希望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殷志源早就察覺的那些小東西的存在,他的黑狼壓根沒將那些放在眼裡,只是懶懶地倚在門邊等候指令。本以為是附近準備替姜成勳精神梳理的醫療嚮導,可那些蜂像是不怕死的越靠越近,殷志源這就不太高興了,黑狼直起身來爪子一揮就拍下好幾隻。卻沒料到蜂的主人會就此現身。話說這傢伙怎麼還有點眼熟。


男人說他叫張水院,是姜成勳的朋友。殷志源皺眉,嚮導朋友?怎麼沒聽你說過。姜成勳抬頭似乎有些認不得張水院,眼神殘留的是瘋狂後的疲倦。他只看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卻離他遙遠,像是怕觸碰到什麼不得了的毒,姜成勳扯開嘴笑了笑,一把拉過張水院的手將罐子裡的東西灑向兩人。


殷志源,再會。願你我在另一個世界,能重修舊好,還是想和你一起開車兜風、一起去吃漢堡、一起因為沒店開而慘兮兮的過聖誕。


仿佛有人拿著刀在割他的皮膚,張水院想尖叫偏偏發不出聲。腦子短暫空白後他想起了最後的畫面,那些東西消散在空氣中,他以為閉氣就能逃過,看來是要死在這兒了嗎,該死的,居然挑了種最痛苦的死法,所以姜成勳愛的原來是相親男嗎,兩個哨兵阿,我可真是當了個墊背的....

怎麼還不醒,不是說今天會醒嘛。語帶不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張水院精神觸手發散著,卻感知到一股潮濕,像是有誰在舔著他的臉,這種認知讓他恨不得立刻詐屍,無奈手腳半吋也挪不了,煩躁至極,他只能狀似大吼一聲,卻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儀器協助下張水院終於睜眼,扭頭便與通體黑得發亮的狼大眼瞪小眼,一想起是這傢伙舔了自己他就能直接氣暈。看出他的猙獰,殷志源莫名想笑,可他還是好心的解釋了幾句,因為看見張水院發散精神觸手所以黑狼才試圖要與他連結。張水院看也懶得看他一眼。

出院後張水院去探望被監控起來的姜成勳,比起恨他,張水院更多的是心疼,究竟是什麼把他變成了這樣。據殷志源說法,姜成勳是受到了他人控制,因為慾念瘋長的邪,才將一個原本擁有大好前途又愛笑的少年逼至絕境。張水院狀似無心地問過殷志源,對於姜成勳有沒有什麼想法。殷志源摸著鼻尖,沒有猶豫地說,很好很好的朋友。


姜成勳不知道從誰那聽說了張水院曾和殷志源相親,搞得張水院緊張兮兮地跑去探視,怕他一個不開心又做什麼。迎接他的還是年少時期的笑容,張水院曾覺得只要看姜成勳笑著,就沒有任何事能打倒他,而那讓人心馳神往的嗓音因為藥劑關係損傷不少,對此張水院難過了挺久。一路看著他走來,那是屬於姜成勳的驕傲,誰也不該拿走。

怎麼你看上去比我還難過?嘿,你可是跟我喜歡的人相親阿,難道不是該我生氣嘛。

本來看見張水院他只不停說著抱歉、對不起、對不起,還是張水院狠狠捶了他一拳後,說這事就到此為止吧。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姜成勳,喜怒明確,容易被控制,嚴重顏控還有些王子病,可對於任何事都十分認真,朋友亦是。


離開時,張水院意外在大門碰見殷志源,兩人簡單打過招呼就要告別,殷志源卻先他一步擋在張水院面前,問他要不吃個飯吧。張水院搖頭,你若不敢自己去見他,我陪你進去,別老是從別人口中打聽消息。被戳破心思的殷志源摸了鼻尖。張水院突然覺得這傢伙好像挺好懂的。

殷志源進了房而張水院則留在門外,彷彿已等待許久,姜成勳朝他招手。他問了他的身體狀況,他問了判決會不影響他,他問他未來打算如何,他問他兩人還能見面嗎,殷志源嘆口氣,上頭讓我定期監視你的情況,看來是沒法斷了聯繫。姜成勳歪著腦袋開心大笑。

張水院挺不錯的。姜成勳突然開口,殷志源則翻了個白眼。好歹是我認識的人,這樣我也能安心放手阿。閉嘴吧你小子。

殷志源開車將人送到學院,看著張水院的背影默默想起姜成勳說,他們都不喜這樣的哨嚮生態。殷志源曾暗自決定這輩子就依靠著藥物過活別硬是把個不愛的人綁在身旁,他一個人也自在逍遙。是他和姜成勳的背景造就了他們不得不選擇配偶,好給家族交代,也讓國家有保障不會有個失控的哨兵,但若對方是個也有相同想法的人呢?殷志源下了車喊住張水院,同他說出自己的意思,果然對方不過露出一瞬的驚訝,更多的心思在眼下轉動,殷志源感覺自己找對了人。

他兩尋個時間將合約寫清楚後,正式與家人見面,很快便締結關係。

張水院看著那只約定發呆,路過的金在德一把搶過東西隨即大呼小叫起來,說他太亂來。但其實殷志源給的的確是他夢想中的配偶關係,互不干涉、各取所需,沒有誰一定要位誰犧牲奉獻,所有東西都該有個等價交換,他喜歡這樣的商業關係。這讓他有安全感。


他的脾氣不太好,而他的伴侶卻總是在他發飆完後冷靜地替他梳理,過程裡兩人沒有交談,可殷志源能清楚接收到張水院想與自己談論的重點,意外地,說服了他。幾次下來,同僚都說殷上校脾氣變好了,果然哨兵還是需要嚮導的。狗屁不通,殷志源不爽地瞪著那個悠哉看書的傢伙。

他們都不曉得張水院也是會發火的,有次黑狼抓著蜂玩,還放進嘴裡,殷志源瞬間感知到對方情緒變化,就見張水院扯著黑狼的尾巴打屁股,戰場上使人聞風喪膽的黑狼此時只敢舉著爪子一臉蠢兮兮的求饒,主人的臉頓時五色交雜,期間張水院還回頭盯著他,殷上校無法,乖乖將一隻隻蜂擦拭乾淨。事後黑狼又幹了幾次同樣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虐上癮,殷志源倒是覺得自家嚮導偶爾發個脾氣也挺可愛的,反正在家也沒人看見。

張水院自然能感覺到殷志源的變化,只得不動聲色地觀察,除了越來越愛捉弄他,殷志源還常做一些無謂的肢體接觸,摸下巴碰臉頰的。晚上就寢時張水院刻意提及他兩之間的商業操作,說的殷志源臉色難看,拉過棉被就背對著他睡了。


他無法確定這樣的狀態是好是壞,但他們之間有條線漸漸模糊甚至消失了。

他的哨兵很幼稚,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早就分化的關係,回到家的殷志源完全不像是個哨兵,卻在某些方面格外正經,今天即便是再累再苦,只要攸關公事殷志源義無反顧地同他說聲就會起身,雖說還是常常遲到。


張水院與金在德還有李宰鎮約過,三人現如今都是有哨兵的人,而這一切好似都與他們當年想像的不同。金在德問他兩,還想回到過去那樣單身的日子嗎,兩人都搖頭。張水院詫異於自己早習慣了殷志源的陪伴,雖然家裡老是吵吵鬧鬧,可殷志源對他也挺好,對他家人也好。

這天他們多喝了幾杯,張水院記著先前被殷志源叨叨念念了三天不准獨自在外頭喝醉,這次感覺到醉意他就先行停下杯子,心思一轉,播通了通訊,那頭的人似乎睡意正酣,嘟囔著他啥時要回家,張水院說自己喝醉今天就先在外頭睡了,對方似乎還在理解他說的意思,三秒過去,足以穿透耳膜的聲量傳來兩字,不准。

張水院懷疑殷志源眼睛沒睜開就來了,下了車兩隻鞋子還穿的不同。

來的挺快阿。張水院揪著他的呆毛怎麼也壓不下去。切。殷志源各種不爽的兩手環胸。看吧,這哪裡像是個高階哨兵。張水院想著該怎麼哄,今天鞋子穿的挺好看。殷志源低頭就見自己的蠢樣,氣得伸手要捏他,卻讓張水院滿眼笑意軟了心。


不准在外頭過夜。殷志源抓住他的手說道,末了再加一句,我在才行。




我收到消息時金在德已來到身旁,契合的伴侶關係正是如此,一個眼神就能感知對方所有。這次的規模不大,但因DSP曾重挫我軍,此役依舊不容疏忽。由於金在德已是高階嚮導,這些他也同樣獲得通知並前往支援。

大廳裡不少熟悉面孔,彼此嚮導熟稔自然也讓我與高志溶、殷志源親近,稍作寒暄後便向著指揮官所示各自為鎮。托金在德的能力,我也從低階哨兵成長為中階,現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一支小隊伍,而金在德是我方後援總指揮,回頭望著,我微微一笑,去吧,金在德說。

與我相互掩護的隊伍領軍則是高志溶,自從他與李宰鎮說開後,隨著親密度上升嚮導看穿了他內心仍是渴望前線的哨兵,於是攜手報考,兩人精神獸本善戰,加上完美配合,很快就獲准加入了這次戰役。看著兩人相牽的手,我知道高志溶不會容許失敗。

最後殷志源來到了大夥面前,連同他的嚮導,還有重新歸來的姜成勳,據說是因為逆天的能力加上殷志源軍銜保證。

冷靜而熱切地注視著眾人,殷志源低聲說道,相信我。


我看了眼張水院,想起他曾說過的,相信並追隨殷志源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是的,屬於S國的榮耀,再也不要分離。




-FIN




作者只是想寫一個,每位都不是最頂尖的人物,甚至已在其他領域各司其職,可當六個人在一起時,就能產生無與倫比的力量。

我,這個角色代表的是粉絲(不限於德妻)因為想搞大三角所以小珍德是大家的(X)


文中也有了很多我想說的話,如果大家都能讀懂就夠了。


我希望金在德能敞開心房,活得自在開心。

我希望李宰鎮能遇見一個跟他一樣溫柔的人。

我希望高志溶能平安順利的守護著家庭。

我希望姜成勳的星路從此一帆風順。

我希望張水院能一直擁有這些哥哥們的愛。

我希望殷志源可以知道我們相信他,而他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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